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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生好容易讲完了这些,站起身来向对面的齐天翔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充满感激地说:“大致的情况就是我刚才说到的这些,我代表今天到来的兄弟姐们,还有一万多苦苦挣扎在生活困境中的工人兄弟们,谢谢齐省长,谢谢各位领导给了我们说话的机会,我们感激不尽。”

随着李玉生的致谢,会议室里的职工全部站了起来,表达着他们的此刻的心情,还有几个女工甚至掩面饮泣了起来,使得现场的气氛立刻温情了起来。

齐天翔想都没有想,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并且面对着站着的职工代表们,郑重地表示着尊敬,并且缓缓地鼓起掌来。齐天翔的行为具有着极大的感召力,所有与会的干部也都站了起来,呼应着齐天翔的动作鼓起掌来。会议室里的掌声由稀到密,带动着职工代表也响应进来,渐渐地融成一体,形成了一股热流经久不息。

最后还是齐天翔摆动双手制止了掌声,并示意众人落座,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并安静下来之后,齐天翔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谢谢李玉生同志的介绍,谢草莓视频官方网谢诸位师傅和姐妹们的支持,让我们听到了这些详细的情况,也感受到了你们的善意和忠厚。刚才李玉生同志说要感谢我们,我感觉很惭愧,我们工作的失误,使大家受到了这么大的损失,身心遭受着重大的伤痛和委屈,却还要感谢我们的接待,我觉得这是主次颠倒了,我们是人民政府,人民政府的大门永远向人民敞开着,为人民服务永远是我们的宗旨和动力,做不好就是渎职,就是犯罪。”

齐天翔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激愤,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左右环视着身边的各位,随即望着李玉生温和地问道:“你刚才说到的,受企业拖欠养老金和医保资金,导致不能享受内退和提前退休的人员有多少,有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另外就是下岗失业职工中,还有多少没有实现再就业,需要政府和社会予以解决帮助的?再有就是拖欠职工补偿金的具体数字是多少,这个数字你们有没有掌握?”

听到齐天翔一连串问出的这些问题,李玉生有些吃惊,没有想到齐天翔的思绪如此缜密,短短的时间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而且提出了这么关键的问题,不禁怔住了,转而回过身去与大家低声交流着,很快就转回头来,佩服地望着齐天翔说:“这些情况我们掌握了一些,估计不是很全,我先简单地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详细准确的数字我们下一步再做调查。”

“我们河州纺织服装集团全盛时有职工一万七千八百四十二人,截止到破产清算时职工总数为一万五千一百二十七人,这是劳资处提供的数字,有据可查的在档人员。”李玉生没有看任何材料,全凭记忆报出了详细的数字,引起了会议室里一片感叹和赞许,可李玉生却没有停止介绍,而是继续说道:“其中具有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和干部是三千二百六十三人,可安置和交流的干部和技术人员是一千八百七十二人,留职和外迁继续工作的人员是二千四百一十七人。除去离退休老职工,办理内退和提前退休的人员是九百七十一人,需要安置的人员总数是九千八百六十七人。考虑到一些年轻一些的职工会自谋职业,以及可以自食其力的人员,这些可以减去一半的人数,真正双职工和生活特别困难的职工占到总数的三分之一,大概有一千三百人左右。”

“九百七十一,一千三百。”齐天翔边在笔记本上记录,边感慨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家底请,底数清,只有对企业现状和职工困境深入了解的人,才能不加思索地报出这样的数字。”

齐天翔说着话,抬起头来严肃地环视着身边的大小领导,不加掩饰地赞赏道:“这些枯燥的数字,不但装在这些工人师傅的脑子里,而且是深深植根在他们心中,使他们寝食不安,这是什么?这就是精神支撑着的信念,这就是最好的为人民服务。”

看到李玉生激动的神情,齐天翔没有再夸下去,转而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劳动保障厅厅长常德路,平静地说:“不知道常厅长是不是也记住了这些数字,这些数字可能无所谓,可我们还是想听听作为劳动保障部门的想法。”

常德路似乎早有准备,也知道李玉生汇报完企业情况后,齐天翔肯定是要让他表态的。作为省劳动保障厅厅长,被通知参加这样的会议,不用细想就知道是什么目的,也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毕竟企业改制后,大量的下岗、失业人员被推到了社会上,技能的单一和年龄的偏大,就业门路的狭窄,导致了许多职工家庭出现了很多困难,职工安置和收入保障就成为了棘手的民生问题,也成为劳动保障部门工作成效的关键。

可作为省级劳动保障厅,只是一个政策制定和督导单位,具体的业务管理都在基层,即使是厅里的业务处室,也只有一个指导作用,具体操作也还是得河州市劳动保障部门来做。可多年的官场经验,使常德路却很清楚齐天翔将他召到会议上的用意,也明白自己应该如何迎合,才能让齐天翔满意,让这些下岗失业职工满意。

想好了对策,常德路未敢稍作迟疑,赶忙郑重地望着齐天翔,认真地说:“河州纺织服装集团的具体情况,坦率地说我不是很了解,这也是我工作做的不细,有些官僚主义作风,在这里我诚恳地向工人师傅们道歉,并虚心接受省政府和大家的批评。”

“对于企业欠缴养老金,导致内退和提前退休职工难以享受到国家政策的问题,我们省厅将立即与河州市劳动保障局合理进行解决。”常德路目光转向李玉生等人,认真地承诺道:“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十个工作日内解决各位师傅们的问题,只要是符合当初政策条件的职工,个人部分的养老金足额缴纳的,立刻办理退休手续,而且退休时间按破产之日起算,并由此进行补发退休金。”

常德路的话音未落,立时就被一阵热烈的掌声掩盖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停止了讲话,耐心地等待着,眼光却是不停地环视着,不但观察着齐天翔的反应,也注视着桑满新的表情,特别是留意着罗剑和萧山的神色变化。

似乎是为了回应众人,特别是几位省领导的疑虑,掌声平息之后常德路信心满满地接着说:“大家可能担心退休之日前提,以及补发退休金的问题,钱从哪里出,以及政策依据问题,担心数额过大难以应付,最终成为一句空话。对此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大家的担心没有必要,这笔钱并不需要财政支付,而是从劳动基金提留中支付就可以了。因为从政策文件交换到劳动保障部门那天起,事实上的退休结算已经开始了,至所以迟迟拖着不办,合理的理由是为了催收企业欠缴的养老金,另一个理由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其实就是部门利益作祟,是以堂皇的理由对民众的刁难。”

常德路坦率的自我揭短,又引发了一阵嘈杂,可随着而起的是更剧烈的掌声,使得他只好再次停顿下来,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一千三百多人困难职工的再就业和失业安置问题,我们马上责成河州市劳动保障局,立即在公益岗位安置上予以倾斜,保证将这些没有收入来源的困难职工悉数予以安排,并且在空档期暂时停止个人部分养老金的缴纳,不影响工龄的连续计算。这项工作我们尽快落实,也是在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个棘手的问题,经常德路一番讲解,就获得了圆满的解决,这无疑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好事,不但对于李玉生他们,对于齐天翔也是如释重负,可面对欣喜若狂的职工,齐天翔的的神情异常的冷静,脑海里迅速思虑着各种各样的可能。

尽管知道常德路能够信誓旦旦地给出这样的承诺,资金安排和后续工作也一定有了考虑,不会给省政府和财政造成难题,可这样一来的联动效应,也还是不能不加以考虑的。这边解决了一个企业的问题,哪边可能就会出现更多更棘手的问题,毕竟相类似的企业和部门还有很多,这些不能不加以防范。常德路可以许诺,后期的处理却不能不想出一个周全的解决方案来。

可现阶段,齐天翔只能认可常德路的许诺,也不能不对他的表态予以肯定,毕竟无数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会议室震天的掌声就是民意。因此在常德路讲完话,众人的掌声平息之后,齐天翔微微笑着看向常德路,赞许道:“常德路同志不愧是多年的老劳动保障干部了,马上就拿出了解决方案,并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时间和思路,这种态度就很好,既解决了群众的实际困难,又为省政府分了忧,这就是担当,这就是作为,值得肯定,更值得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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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为民看来,应对策略就是产业创新和结构升级,也只能是产业创新和结构升级。

前世中他就很不认同四万亿的拉动战略,大量资金投向所谓基础设施建设,其结果就是拉动诸如钢铁/水泥/铝材这一类本来产能就已经严重过剩的产业继续扩张,甚至很多投向了房地产项目,这进一步催热了本来已经该降温的房地产业,一大把项目广泛撒网,遍地开花,甚至演变成了突击花钱的笑话,在国外看来几乎是无法想象的,这样盲目冲动缺乏深思熟虑的科学规划的乱花纳税人的钱,其效率和带来的浪费可想而知。

有这么一大笔钱,如果能够沉着冷静的应对,精准定向的投向高新产业,提升研发能力,或者有针对性的启动一些涉及到民生保障方面的改革,其产生的效果远比那样胡吃海塞的乱花强得多,只可惜当时上上下下似乎都被那一场风暴给吓住了,忙不迭地祭出了所谓的杀手锏,其实反过头来好好想一想,其实中国经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短时间的承压,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中速增长也没有那么可怕,而借此机会把产业结构调整过来,重新寻找新的产业契机,那才是明智之举。

陆为民的感觉还是国人的浮躁心态作祟,包括自己在内,像在宋州的一些表现,也都难脱浮躁心态,一味求大求快,政绩观的需求扭曲,这在各级党委政府里边都有很明显的迹象。

这种心态在顺风顺水期间也许还看不出多少端倪来,但是在遭遇逆风时,就会显得更加突出,为了达到短期目的,往往不顾更长远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路欸民觉得自己现在的做法和路径是正确的,从近,加大力度构建三大先进制造业基地,推进高铁/海洋能源设备/特种船舶三大产业,这三大产业本身蓝岛就有一定基础,进一步提升这三大产业的优势地位,确保在全国乃至全球的产业竞争力,可以确保蓝岛在制造业上优势地位;从远,加大力度投入扶持高新技术创业,营造一个良好的创业环境,可以形成一个在全国领先的创业氛围,吸引更多的创业者选择蓝岛作为创业基地,无论是信息软件和工业设计业,还是文化传媒产业,亦或是电子商务等扩展应用产业,只要能够把这些最具创新精神和创造活力的一批人吸引到蓝岛,就算是成功了。

无论是他们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只要形成了这样一个氛围,形成了一个传统,那么这种创造创意创新就会源源不断而来,而这恰恰是蓝岛市委市政府最希望达到的目的。

陆为民知道一段时间内蓝岛这种的动作是要付出巨大投入的,投资偌大一个政府新大楼还不够用,还要另外搭上两栋大楼的使用权,每年的水/电/气/暖/网五通费用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另外现在市里还在为这些创业者们提供免费一定数量的免费公寓,连陆为民都觉得,蓝岛做的这一切在当下绝对是最优厚的了,如果换了是像宋州这样的内陆地区普通城市,也就罢了,而放在蓝岛这样的沿海计划单列市,1.5线级别的城市,能够提供这样优厚的创业条件,陆为民相信绝对是有足够诚意了。

但这也是必须的,蓝岛与京沪深这类一线城市相比,一些要素上的吸引力还是有相当差距的,现在蓝岛能占先机的就是先走了一步,而且提供了足够优厚的条件,蓝岛就是要凭借这一步先机,保持持续的先发优势,力争要让这一步走出去,逐步缩小与京沪深这样的一线城市的距离,让蓝岛日后也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走入一线城市之列。

现在的一些迹象表明蓝岛的动作已经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持续涌入的创业者和新创企业,已经带动起了整个蓝岛的一股创业风潮,也使得蓝岛成为当下各大高校心目中的最受欢迎的就业选择地之一,俨然仅次于京沪深,甚至被誉为了“创业第一城”。

陆为民相信,只要坚持这样下去,蓝岛的创业猫咪官网app下载之城这个名号会越来越响亮,也必然会给蓝岛带来无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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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民创投?”陆为民有些讶然的看着自己对面的杜玉琦,“怎么突然想要转向去搞风投了?在慈善基金那边干得不顺心?”

“不是,你误会了。”杜玉琦搅动着咖啡勺,面容恬静,“我在慈善基金那边干得很顺手,也很顺心,几个项目都运作得很顺利,也和其他一些包括国外的公益组织慈善基金形成了比较默契的合作关系,在甘陇/西海/黔省等地都有项目,做得很好,对了,我还在甘陇拜会了你的那位搭档,他是甘陇省委组织部长,嗯,他也好像和你一样,十七大上当选为候补中委了吧?”

杜玉琦说的是张天豪。

不得不说张天豪也很牛,现在也算是典型的少壮派,现在他还是甘陇省委组织部长,但很有可能会接任甘陇省的省委副书记一职,他们甘陇省的现任副书记现在已经当选为********,虽然暂时还没有卸任副书记,但也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这在国内政坛上绝对又是一个首开先例,一个担任省委常委只有两年时间,加上在昌江担任副省长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五年时间不到,就有可能要接任省委副书记,距离正部级干部也就是一步之遥了,以张天豪的年龄,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可以说晋位正部级干部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哦,天豪部长还好吧?”陆为民笑着问道。

“嗯,我看挺干练的一个人,代你向他转达了问候。”杜玉琦现在在面对这些省部级干部们已经能够渊立岳峙般的坦然应对了,再无复有刚才假如华民慈善基金时的那种局促感,这也是她最大的感慨。

像张天豪这样的干部,在甘陇也绝对是大红大紫的人物,但是在拜会他时,对方的态度也是非常礼貌而又热情的,这不仅仅源于陆为民和他原来的关系,也在于她背后的华民集团代表的强大影响力,甘陇正在争取华民集团旗下的健力宝集团一个果汁饮料项目,据说投资超过两亿元,在甘陇那边也是一个不小的项目了,最重要的是能够解决当地大量滞销的苹果出路,这对于消化当地苹果产能帮助很大。

对于这一类金主,地方党委政府都是非常欢迎的,何况华民慈善基金在甘陇的印象很好,没有太多的复杂身份,比较纯粹,虽然可能在财务监督制度上严格了一些,但这也是好事,对于基层地方来说,可能有些怨言,但对于省一级政府来说,绝对是欢迎支持的。

“嗯,天豪部长也许等一段时间就要变成天豪书记了。”陆为民点头,“他也是个干实事的人,没太多过场。”

“你还别说,我们华民慈善基金的几个主战场好像都有你的领导和同僚呢,在西海有孙震省长,在甘陇有张天豪部长,在黔省有安德健部长,怎么你们昌江的干部走出去都是老少边穷地区呢?”杜玉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这说明我们昌江出来的干部,能打硬仗,越是艰险的地方,越是能展示我们昌江干部的素质和能力。”陆为民笑着应答如流,“这也充分体现了中央对我们昌江干部特点的认知程度,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会突然想改行了?是公司的决定,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杜玉琦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想了一想才道:“应该是两者兼有吧,我在慈善这一块干得挺好,嗯,公司崔总和我谈过,问我有无想法迎接新的挑战,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说目前国内风投资本发展很快,而今年蓝岛搞了创新产业孵化园,发展得如火如荼,对风投资本的需求也很大,同时也是风投资本的机会,而我是蓝岛出来的,对蓝岛情况比较熟悉,所以他们才会有这个想法,我说需要考虑一下。”

“最终你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陆为民明白了。

“嗯,毕竟我对蓝岛还是有感情的,另外公司也有意借重我在这边的优势,我也想换一种新的工作,接受新挑战,所以就答应了下来。”杜玉琦点点头,“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去拜会过井市长和十关的李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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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把这个调子定了下来,秦宝华明白剩下的也就是在具体措施上的落实了。

她并不反对陆为民的观点,只是有些担心陆为民过犹不及。

如果过于强调一切都要围绕老百姓的意见来推进工作,那么势必影响到全市的一些规划,老百姓的意见观点更多的是感性和短浅的,事关他们自己切身利益的当然会热切积极,觉得距离他们很远的,他们自然就不关心。

以教育为例,关系他们子女就学的幼儿园、小学建设他们当然都会举双手赞同,但是在加强比如职业教育培训上的投入,可能他们就未必那么感兴趣了,但职业教育对于提升一座城市的产业竞争力是毋庸置疑的,你能只盯着基础教育而忽略职业教育么?显然不能,如何取舍,如何平衡,这也是考验党委政府的一个执政能力问题。

所以秦宝华的观点就是对于社情民意要不要听,当然要听,该不该尊重,该尊重,但是要有所筛选,当然这种筛选不能凭主政者的主观好恶,而应当要通过较为科学合理的机制来进行评判。

一句话,要适度平衡。

好在陆为民的观点并不偏激,并不是一味要求就只能按照所谓社情民意来开展工作了,当然就目前的政治大背景下,提升执政能力,赢得民心民意的确很重要,而且在宋州经济已经迎来腾飞的情况下,把一定精力转向民生工作也在情理之中。

陆为民是********,他考虑问题的方向性也和自己这个市长有差别,这很正常,秦宝华也能理解,她最担心的就是陆为民从全力发展经济这个极端一下子走到要全力专注民生问题这个极端,还是小瞧了陆为民的政治智慧和悟性,他对此显然有更深层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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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之后,陆为民已经和秦宝华分手。

他是直接就在昌州大街上下的车,拿他自己的话来说,离开昌江几个月了,想走走,感受一下。

秦宝华和司机也都笑了,秦宝华还打趣,说陆为民的思乡之情这么浓厚,以后若是要离开昌江工作该怎么办。

五一前夜,天气正好,对于喜好夜生活者,十二点不过是刚开始,陆为民当然不是夜生活喜好者,他只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说起来都是笑话,回了昌州居然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虞莱?岳霜婷?似乎就这么两个选择。

这是五一前夜,今晚肯定是活动不断,虞莱虽然已经是老总,但是还是喜欢亲临一线观战,当然也有关心员工的缘故在里边,这也是虞莱受到一大帮姐妹们爱戴的原因。

那就只能去岳霜婷那里了。

给岳霜婷打电话时,岳霜婷还有些睡意朦胧,但一接陆为民电话,立即就清醒过来,惊喜的问陆为民是不是回来了,问清楚陆为民在哪里后,让陆为民等着,二十分钟后,岳霜婷已经开着一辆最普通的大众波罗接到了陆为民。

波罗车里有淡淡的香水气息,和岳霜婷身上的气息相似。

岳霜婷本来就是一个生活比较简单,性子也比较单纯淡泊的女人,经历了父亲大病母亲入狱的大变之后,对工作生活似乎看得更淡了。

在昌州市政府办公厅里岳霜婷也显得很特立独行,资历很深,似乎也很有背景,但是却从不追名逐利,甚至明显有一些机会,她自己也主动放弃,穿着打扮简约却不简陋,朴素而不寒酸,举手投足的那份气质更让人觉得她有些不一般。

这样漂亮一个知性女人,性格却有些淡泊,总觉得给人以距离感,也会参加一些单位上的聚会聚餐,但是却明显不是太投入,给人的感觉她只有两大爱好,看书和旅游。

而她的独身也是让很多人无法理解,面容姣好,身材苗条,气质优雅,工作这么好,条件这样好的一个女人,除了性子冷淡一点儿,好像找不出什么缺陷来了,以至于也有人在背后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或者性*冷淡这一类。

岳霜婷的父母已经正式定居海*南那边了,基本上不怎么回昌州了。

的确对于两个老人来说,海南的气候,尤其是冬季的气候要好过得多,另外陆为民也给岳霜婷推荐过两位老人的避暑之地,建议可以在青岛、伊春或者贵阳选一处作为夏季长居地,这样对两位老人尤其是岳霜婷的父亲身体更合适。

这个建议也让本来一直在各方面都很淡然的岳霜婷很动心。

由于离开了昌州这个伤心地,岳如松和晏永淑的身男人和女人污污软件体和心情都要好了许多,定居海南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海南夏季气候的确不适合老人,所以以前两位老人都是回昌州,但是昌州夏季一样酷热,所以选择一个夏季避暑之地生活也是岳霜婷替自己父母考虑的事情,蓝岛、伊*春和贵*阳都是合适的地方,夏季气候凉爽,但无疑青岛和贵阳比伊春合适,交通便捷,风景秀丽,只是生活成本可能要高不少。

所以当陆为民在春节岳霜婷离开昌州到海南时就给了她这个建议,让她征求一下两位老人的意见,看看究竟在哪里生活最合适。

岳霜婷一直没有给陆为民明确答复,但陆为民隐约知道岳霜婷为什么没有给自己这个答复。

估计岳如松和晏永淑还是比较中意蓝岛,因为岳如松老家就是鲁省人,距离蓝岛不远,蓝岛属于海洋性气候,夏秋两季凉爽,尤为适合居住,但蓝岛房价却不低,比起昌州来都要高出一大截。

如果定居蓝岛,要选一套位置地段好一些的住宅,估计价格不菲,陆为民也略微了解了一下蓝岛的房价,在去年11月份校庆时候陆为民就问过杜玉琦,杜玉琦当时还很奇怪,问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蓝岛房价来,陆为民也没有多说,只说一个朋友的父母身体不好,想在蓝岛买一套房,用于夏秋季节避暑,杜玉琦就说目前蓝岛房价涨势很猛,沿海好一些的地段房价已经逼近万元,如果说要想买别墅类的,价格更贵。

陆为民对蓝岛房价并不清楚,但是他也知道蓝岛房价即便是在沿海地区也一直属于比较高的,按照他估算,如果要替岳霜婷父母买一套比较中意的,房款加上装修这些杂七杂八的下来,哪怕是一百平以下,估计也得要150万元,比起昌州房价来起码也是翻了两番。

这笔款项对于岳霜婷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按照岳霜婷目前的月收入,加上岳如松的退休收入,两个人年收入不超过12万元,也就是说他们父女俩得十二年的不吃不喝不用才能攒够这套房子钱。

陆为民估计也正是这个原因岳霜婷才闭口不谈这事儿,哪怕她内心很希望有这样一个愿望,但她却不愿用陆为民的钱来实现,虽然她也知道陆志华和陆为民的关系,也清楚陆志华目前的身家。

抚摸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陆为民浮想联翩,前世中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性格淡泊,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又敏感而自尊,两个人结婚十多年,但是最终却又走向分手,事实上前世中陆为民也没有搞明白岳霜婷为什么要和他分手,要知道前世中自己可是十分老实,并没有在外边花天酒地,而岳霜婷也不是那种有外遇的人,甚至离了婚一直到自己前世中出事也没有结婚,一直独身和她父母住在一块儿,所以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一世就更无法来判断了。

岳霜婷似乎对现在这种生活很满足,和虞莱、甄妮不同,岳霜婷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似乎她很喜欢这种淡然如水的生活,无拘无束,了无牵挂,或许只有她的父母和自己能让她有所牵挂,其他都无所谓。

“还没有想好?我说了,真的没有关系,钱这个东西,一旦到了一定数量级,那就真的是数字了,虽然我本人没多少钱,但是我姐那里真的不缺,几百万对她来说就像我们的几百块,所以你没有必要太多心理负担,而且就算是有些感动,那记在我身上好不好?”陆为民抚摸着岳霜婷略有些瘦削的肩头,柔顺的发丝披散在颈间肩头,散发出幽幽香气,锁骨明显,好在那对鸽乳也还挺拔,要不就真的太瘦了,和萧樱又得一比了。

陆为民突然想起了萧樱,似乎岳霜婷和萧樱不但在身材上有得一比,在性格上也好像有些相似呢,都是这种人淡如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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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振东泡了一壶好茶,焦正才喝了一口,轻叹道:“老区长,不瞒您说,今天过来,我有事情要汇报。”

马振东摆了摆手,淡然说道:“我已经退二线,你有什么事情去跟邓书记去说,另外,不是新来了一个区长吗?你是区政府办主任,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与他汇报才是,你跟我汇报,我也无能为力。”

焦正才见马振东风轻云淡,置身事外,苦笑道:“老区长,你可不能轻易丢下我们不管啊。无论您到哪里,我们都是你的兵。”

马振东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新来的那个区长不是很年轻吗?”

焦正才沉声道:“这区长虽然年轻,但脾气不小,刚来第一天就给老莫来了个下马威。”

马振东道:“年轻气盛,理所当然之事。”

焦正才又道:“现在上班一周,什么动静都没有……前后的言行不相符,所以我和老莫都觉得,他在暗地里酝酿一场风暴。”

“风暴?”马振东大笑道,“霞光区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哪里来的什么风暴?”

焦正才轻叹了一声,道:“老区长,经开区基础建设和城中村建设,这两块有一定的危险啊。”

马振东眉头突然一皱,不悦道:“小焦,你别自乱了阵脚,那两处有什么危险,不是已经过了审计,都形成文字资料了吗?”

焦正才见马振东如此态度,很多话就不敢继续往下说,沉声道:“老区长,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马振东大手一挥,冷声道:“无需杞人忧天,做好自己的工作,别整天胡思乱想,同时你告诉莫进,让他要注意收敛锋芒,尽管他是霞光区的地头蛇,但不要忘记新区长是省委组织部下派的干部,做事要注意分寸,懂得虚以委蛇。”

焦正才点了点头,对马振东的反应虽说有点失望,但也只能表示尊重。马振东不仅是自己的老领导,也是霞光区政府不少干部的主心骨。

出了马振东的家,焦正才给莫进打了个电话过去,莫进听完焦正才的话之后,沉吟片刻,叹道:“老区长还是那个脾气,太求稳了,所以在霞光区那么多年,至始至终也没有升上去。按照方志诚的性格,他是一个不太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的人,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焦正才低声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莫进道:“老区长已经退居二线,所以不爱沾事,但我们不能怕事。我们应该趁着方志诚才来到霞光区没多久,还没有站稳脚跟,将他逼走。”

焦正才知道莫进有自己的私心,方志诚位置不稳,他这个常务副区长岂不是有转正的机会?

不过,焦正才也知道,如今对自己而言,没有太多的选择,方志诚对自己不可能亲信,不被区长信任的区办主任,想要有什么大的发展前景,难度很大。

焦正才有点后悔,当初老区长退二线之前,曾经想让自己去下属乡镇担任一把手,被自己拒绝了,现在不仅有进退两难之感。

焦正才道:“莫区长,请你放心,我跟你永远站在一个阵营,有什么需要的,请你尽管吩咐。”

莫进沉吟片刻,“继续帮我盯着方志诚,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另外,你接触一下与产业园和城中村有关的人,让他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横生枝节。”

焦正才知道莫进为何如此担忧,产业园和城中村当初是老区长提出,莫进负责具体推进的两个重要政绩项目。莫进能够成为常务副区长,也与这两个项目有关联。焦正才作为老区长和莫进之间的纽带,他知道许多内幕,产业园和城中村的事情,千万不能被深查,否则,许多人要吃不了兜着走。

……

进入春天之后,汉州的雨特别多,从周一开始,陆续下了好几天,方志诚坐在沃尔沃xc60内,将音响的音量调低,然后拨了个电话给佟思晴。佟思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了,已经下了高速。”

方志诚笑道:“那就没多久了,等会见。”掐准了时间,方志诚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走出车,在出口处等了十来分钟,一辆琼金至汉州的大巴缓缓停下,又等了一阵,佟思晴提着白色的皮包,从中间的那道门迈下来。

方志诚过去帮佟思晴撑着伞,佟思晴笑道:“挺感动的。”

方志诚耸了耸肩,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佟思晴白了方志诚一眼,轻叹一声道:“你瘦了不少。”

方志诚苦笑道:“换了个工作环境,很多烦心事,精神不佳,自然就瘦了。”

佟思晴道:“我了解你这人,心思太多。”

方志诚与佟思晴并肩而行,心中觉得温暖,在汉州独自一人呆了近十天,人生地不熟,那种滋味不太好受。

上了车之后,佟思晴一直静静地望着方志诚,方志诚笑道:“我是不是变帅了?”

佟思晴低声道:“好久不见,有点陌生感,我想多看你几眼,这样会很快熟悉起来。”

方志诚笑道:“这就叫做久别胜新婚。”

见到佟思晴的第一面,其实方志诚就难以压制心中的种种情绪。与佟思晴从朝夕相处的同事关系慢慢发展到如今的感情,其中也经历了诸多的波折。两人从来没有明确地要对方给予承诺,但两人早已默契地将对方视作自己重要之人。

“李大哥那边有消息吗?”车内的氛围有点僵硬,方志诚还是直言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佟思晴摇头苦笑:“从来没有跟我联系过,跟他父母倒是打过几次电话,跟两位老人借钱,说是做生意需要周转。两位老人打了几次钱,但后来发现他越要越多,最后索性不再借了。有不少人说,李明学很有可能下海经商,进了一个传销团伙之中,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方志诚愕然无语,苦笑道:“应该没那么严重。不过,他既然不与你联系,那你就无需在意这些。”

佟思晴叹了一口气,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而且还有儿子。”

方志诚道:“对了,李家人愿意让儿子跟你过吗?”

佟思晴痛苦地摇头道:“我已经跟老李离婚,自从那以后,李家人就很少让我见到儿子,他毕竟是两位老人的嫡亲孙子,不可能给我的。我起初还曾争取过,不过,见两位老人家挺可怜,李明学现在变成这样,如果再没了孙子,我怕这两位老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哪个母亲不疼惜自己的骨肉,方志诚与佟思晴很少提到她的儿子,因为害怕触碰这道伤疤。

方志诚道:“小孩还是跟着父母生活,那样有助于健康,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将儿子接到身边吧。况且,琼金的教育资源比银州也要发达,你可以借上学的借口,让两位老人将儿子转交给你。你可以同情两位老人,但也要对你的儿子负责,对你自己负责。”

佟思晴想了许久,郑重其事地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为了儿子,我也应该拿回抚养权。”

很快回到家中,佟思晴在四周打量一番,道:“地方不错,只是一个人住有点太大了吧?”

方志诚笑道:“你以后可以常来,那样就不是一个人住了。”

佟思晴白了方志诚一眼,道:“贫嘴。”

方志诚在厨房里烧了一壶水,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方志诚接了之后,发现是秦玉茗的弟弟秦朗打来的电话。

方志诚笑问:“有什么事吗?”

秦朗自从知道方志诚的真实身份之后,对方志诚的态度一直就很恭敬,笑道:“姐夫,有件事情我想请示你。”

方志诚笑着道:“说吧。”

秦朗道:“是这样的,我和一位同事周末越好来汉州旅游。你不是在汉州工作吗?所以我就想着给你打个招呼。”

方志诚哪里听不出秦朗的意思,秦朗并非为了旅游来汉州,而是因为自己在汉州,所以才会旅游,他问道:“既然来到汉州,我肯定要尽东道主之谊,你什么时候到?”

秦朗见方志诚爽快地答应接待自己,朝着身边的温灵得意地笑了笑,道:“姐夫,我现在已经在大巴上,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便能到。”

方志诚看了一眼佟思晴,暗忖这事儿还挺不好安排,道:“行吧,等下我来车站接你。”

挂断电话,聪慧的佟思晴已经猜出几分,方志诚也就不隐瞒,将事情全盘说出。佟思晴以前便知道方志诚有女朋友,倒也不太介意,笑着道:“我们的方区长黄片软件不要钱看个够,瞬间变成大忙人了。这样吧,我在家里等着,你招呼好了那两人,再回来招待我吧?”

方志诚挑眉,摇头道:“那怎么能行,不能丢下你一人。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

佟思晴眨了眨眼,无所谓地说道:“你就不怕出问题吗?”

方志诚索性咬了咬牙,道:“以咱俩的演技,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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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笑了起来,笑得格外放肆,那种放肆中带着些许说不出的讥讽。

“吴书记,连你自己都说,在这一类的案件中,如果严格按照案件审理的程序走,我们基层政府败诉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说,在这一类案件中,为了避免我们政府在经济损失上太大,我们应当采取一些‘方式策略’,比如拖延战略,或者施加其他方式的影响,来迫使对方接受我们的意见,按照我们的方式和意见来处理问题?”陆为民笑吟吟的道。

吴光宇觉得陆为民的话语中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是缓缓点点头。

“吴书记,我不能认同你的意见。”陆为民看着对方,缓缓摇摇头道:“我无法理解你是怎么想的,正如你说的无法理解我的考虑一样。这些诉讼案件据我的了解都是陈年旧案,包括你所说的已经步入诉讼,和可能进入诉讼,乃至一些要求重新翻案的,涉及金额有大有小,这些案子绝大多数都是老百姓个体或者单位诉讼我们基层政府支付欠账或者行政赔偿的一些案件,按照我的理解,如果是政府部门没有问题,或者说没有责任,我想没有哪个个人能有这个能力来迫使一级法院违背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这个原则来做出不利于政府的判决吧?”

一干常委们的注意力都被陆为民有些冷峻的话语吸引了过来。

“也就是说在这些案子上,政府的确是欠债或者损害了老百姓的利益,应当支付或者赔偿,而您的意思是要通过‘策略手段’来迫使老百姓接受我们的意见要求,达到减少我们损失的目的,可是你想过没有,用这种强迫的方式来减少我们的损失,其实就是相当于迫使老百姓接受他们的合法利益受到部分损失,你说这种方式和我们政府抢老百姓的钱又有何区别?”陆为民语气越发犀利深刻,“用这种方式或许可以减少我们政府的一些金钱上付出,但是你觉得这样的方式会对我们政府的信誉和老百姓对我们一级政权的认可度,或者说民心民意有多大损害么?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

陆为民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些诛心了,吴光宇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套了,而且无法解套,把老百姓的利益和政府利益对立起来,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博弈的结果就是必须要有一方利益受损,拿陆为民的话来说,那就是拿一级政权的信誉和民心来换取那可怜的经济利益,这笔账或许在有些人心里觉得划算,但是对于坐在这里的人来说,没人敢承认,拿到明面上来说,那就更是无人敢认可。

张天豪在心里给吴光宇的表现打了一个叉,这个吴光宇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想要打陆为民的一个狙击,自己却没有这个能耐,却被陆为民抓住致命漏洞,一记漂亮的反击打得他丢盔弃甲,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把政府利益和民众利益对立起来,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想的什么,这是故意在给陆为民当靶子找轰么?

陆为民的话也让一干常委们都窃窃私语,很显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祁战歌微微摇头,他虽然不认可陆为民的观点,但是吴光宇的这个意见那就更不可接受,岂有一级政府借助公权来从老百姓手中抢夺利益,而且还敢公开说出来的?这不是故意给共产党抹黑么?这个吴光宇平时精明过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却昏了头,居然被陆为民给牵着鼻子走出这么一记昏招出来。

陆为民开车软件合集污士气上来了,张天豪却又没有吭声,祁战歌只能自己上阵了。

在常委会前,祁战歌和张天豪就探讨过。

在这个问题上,张天豪和祁战歌的意见比较一致,都认为陆为民的意见从长远看是一种发展趋势,甚至可能放在其他一些诸如昌州宋州这些较为发达的城市,或许都还有一定可行性,但是在丰州,的确还欠缺一些条件支撑,现实情况不允许丰州这样冒险。

他们也都知道陆为民不是可以容易说服的人,而陆为民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来的姿态也不是可以说服的,那么就只能以**********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即便是要用**********方式来解决,张天豪和祁战歌都认为能以一种比较平和或者说大家敞开心扉的交流,获得一定程度的理解之后来解决最为合适。

没想到吴光宇以这样一种愚蠢的方式入场,这简直就是在为陆为民垫脚上台阶,常委们的意见也不尽一致,虽然在会前祁战歌也和一些常委们探讨过,大都不太认同陆为民的意见,但是也还是有些常委表露出来的一定认同,认为陆为民的意见也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也就是说认为可以以一种折中方式来解决分歧。

“为民市长,我觉得你的观点如果能够循序渐进的得到推行,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也更有利于我们丰州的发展,太操切也许欲速则不达,我们丰州的实情摆在这里,……”

祁战歌只能直接将吴光宇扯起来的话题忽略过去,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只会越说越被动,张天豪和祁战歌的想法本来是要用其他人的意见来磨一磨陆为民的锐气,没想到却被吴光宇这个意外因素裹起来,弄成了这样一个状态,只能祁战歌亲自出马来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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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会终于散了,两个议题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也算是一个破纪录的时间了。

前一个议题半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但是后一个议题却持续了三个小时,而恰恰是其他常委基本上都充当了一个旁观者,就连魏宜康、曹刚都没有插话。

周培军和黄文旭倒是分别发表了一些看法,但是周培军几句话就被陆为民噎得悻悻而归,而黄文旭的观点虽然从表面上看是支持陆为民的,但是和陆为民的观点也还有些区别,强调一个案例一个案例分析,不宜一刀切,更接近祁战歌的观点。

最终市委常委会还是形成了决议,那就是全市全面清理涉及政府及其职能部门的案件诉讼,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来解决处理这些遗留问题,对于实在无法解决的问题,在和法院方面沟通好的前提下,可以适时引导对方通过法律诉讼渠道来解决。

常委决议也还部署了要进一步推进依法治市的工作,其中专门提到了一条就是行政问责机制的建立。

陆为民没有指望自己能在常委会上赢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哪怕是吴光宇冒冒失失的上来给自己提供了一个炮轰的靶子,但是常委们都是几十年风雨中颠簸过来的角色,不会因为些许情绪影响就改变自己的固有看法,事实上在常委会前黄文旭和陆为民的一番沟通之后,陆为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些超前了。

现在的他们还远无法理解到十年后那种有时候政府更希望民众采取法律手段诉讼渠道来解决和政府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的感觉,当然这种可能是要建立在法院体系日益独立公正的前提之下。

但是毫无疑问,陆为民印象很深,前世中他已经是常务副区长之后,面临着各种各样冒出来的矛盾问题,很多时候本来是应该通过法律诉讼来解决,但是民众不愿意,因为一来之前根本就没有形成走法律诉讼渠道这种环境氛围,二来法院独立客观公正审判的机制也没有真正形成,这使得无论是医患纠纷,还是征地拆迁补偿赔偿,包括钉子户的存在,都耗用了无限政府资源,但是却没有人能用法律来解决这些问题。

正因为如此,作为了解前世诸多情形的他觉得也许自己在丰州市长这个位置上可以提前一步启动自己的一些在政治上的尝试,虽然他知道这很难,但是他一直认为作为重生者他总要有一些更为深远更为大胆的尝试,而不仅仅是局限于在经济工作上的表现,但是他发现他还是小觑了历史的惯性。

起码,在丰州这块土地上,传统的力量还是让他这个市长都感觉无能为力,甚至连黄文旭这种几乎从无保留的支持自己的角色,都提出了异议,虽然陆为民花了很大精神来阐述自己的想法,但是黄文旭仍然认为在丰州还不太合适。

人总要做些自己追求的事情,哪怕明知要失败,最起码可以开一个头,留下一个印痕,洒下一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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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铭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敢下结论。假设目标真的是乌鸦,一二十年过去了,实力有怎样的增长呢?五对一,能打败流浪吗?不知道。理论上群殴是好策略,但是当对方实力强到一定境界,单挑和群殴没有区别。比如说知尔。

崔铭最终还是回答:“有一定把握。”目标肯定不是知尔级别,否则别打了,大家洗白白等宰吧。想要有把握,就要提升自己实力。提升质是不可能的,那就提升量,再加修行者,目前在初晓城的修行者还有两人,艾芙琳和赵蔚。艾芙琳不会明着出面,但是赵蔚蒙块遮脸布,她就敢出面帮忙。艾芙琳射射冷枪足够了,七打一如果留不下人,那就算了。

七打一是结局,要达到这个最好结局,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杰西就要去疗养院,今天崔铭要做一件最重要的事,说服艾芙琳。艾芙琳太关键了,她有两个能力强项,诱捕器,远距离精准爆头,伤害巨大,不是非辅修强化系的人可以承受的。还有一项能力是观察,艾芙琳对现场观察和情况判断来源职业和技能,非崔铭可以比拟。如果能得到艾芙琳帮助,要么不打,要么七打一。

时间很紧张,崔铭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不等午饭就独自离开,他这次没有通过赵蔚,而是直接约了艾芙琳吃饭。艾芙琳电话中答应吃饭,不过说今天自己比较忙,中午饭就去警局对面的小酒楼吃,炒两个菜。

艾芙琳职业警觉告诉她,崔铭找自己有事。恐怕是让自己为难的事,但是崔铭约请,自己不好推脱。

中午小酒楼包厢,七菜一汤上齐,崔铭给艾芙琳盛汤,开始介绍目前自己面临的情况,表示很需要艾芙琳的帮忙。

艾芙琳慢慢吃米饭,慢慢听着,听完后,想了好一会道:“崔铭,让杰西当诱饵这一条,就是警方不允许的。杰西属于政要级别,如果有情报显示杰西可能会被袭击,警方有义务对杰西提供保护。但是本质有区别,是保护,而不是当诱饵。”

崔铭道:“艾芙琳,我知道我这计划和你警察身份有冲突,所以私下请你吃饭吗?我虽然有把握,但是凡事有万一,我真不希望杰西在我计划中出现意外,我很需要你的帮忙。”

“我也不希望杰西在初晓城出现意外,你说这人很可能是乌鸦?”

“有一定可能,刺客可能性很低。看世家们这几百年来也培养了一些刺客,优秀的刺客有个最大缺陷,那就是很难走到台前,刺客的训练和信条也让他们难以成为一位优秀的领导者,目标显然是豹女这一组人的联络官和领导者,如果是刺客,我认为选择和豹女一起进沙漠会更有利。只要不是刺客,杰西安全就没有问题。”

“除非他是乌鸦。”艾芙琳沉思:“打的过乌鸦吗?”

又是这问题,这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因为乌鸦昙花一现而已,崔铭道:“乌鸦可能性只有20%,即使是乌鸦,我觉得也可以打。七打一,艾芙琳你是重点,诱捕器一放,关键时刻爆头,加上你的观察力和判断能力,能完全掌控形势。”

艾芙琳问:“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什么?”

“杰西的死活。但是看现在情况,即使我不干你们也会做。”艾芙琳点头:“好,不过有个条件,你们要听我指挥。”

崔铭立刻点头,小心道:“其实吧,还有一条可能你不会太高兴。”

“我不知道,我当什么都不知道。”艾芙琳吃饭很快,崔铭还没动筷子,她已经吃好,将碗一放:“你们等我电话,不得擅自行动。如果你们背后乱搞,我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

关键点就是崔铭等人要绑架目标,这点和艾芙琳工作是有本质冲突的。即使知道崔铭这伙人是好人,艾芙琳也不能将人交给崔铭他们。再说,崔铭有时候做事没有对错的,而且说不准会坑自己。

崔铭很意外,站起来送艾芙琳:“我还以为这问题要费很多口水。”作为聪明人,你答应这么干脆,我难受啊。真贱……

艾芙琳走到门口道:“崔铭,你们帮过我不少忙,而且我觉得这个人情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将初晓城当成自己的母城,当初晓城需要你们时候,你们愿意站出来。”

崔铭点头:“这点你放心,我们对初晓城非常有感情,也很有归属感。”

“好,就这样定了。”艾芙琳道:“我今天下午会布置诱捕器,但是疗养院人很多,能不能中我不保证。”

“谢谢,谢谢。”崔铭和艾芙琳握手,艾芙琳抽手让崔铭不送,她马上要开工。崔铭关门,回来吃饭,边吃边品味着种种细节。这计划执行其实很累人的,特别是流浪这位盟友的同床异梦。不过崔铭挺喜欢这种挑战,从内心来说,即使流浪赢了,自己也不伤心和难过,自己能学到很多东西。

……

艾芙琳的独特能力是崔铭认识的人都无法比拟的,潜伏能力超强,艾芙琳布置了三个点,第一个点是风的藏匿处,不得离开。第二个点是北月的藏匿处,也不得离开,吃喝拉撒都要在自己藏匿处解决。第三个点是艾芙琳和崔铭在山洞的藏匿点,这里距离疗养院中心为三百米,最近两百二十米,最远四百五十米,可以俯瞰大半个疗养院。

选择崔铭一组是因为崔铭有能力第一时间支援,艾芙琳可不想杰西在自己地盘出事。找的藏匿点是山洞,里面有蝙蝠和老鼠栖息,艾芙琳让崔铭穿上草绿色的衣服,并且将洞口用藤蔓掩饰,这一切都是当天晚上完成。北月和风也是当晚携带食物和水进入自己的藏匿所。

本次计划时间总长为两天一夜,明天早上九点开始,一直到后天晚上九点,杰西离开。杰西的活动范围只限在其教父别墅百米之内,其教父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是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别墅。

第二天,艳阳高照,艾芙琳用望远镜看见杰西的汽车在公路出现,朝疗养院而来,转向杰西教父别墅搜索,问:“你的棋子在哪?”

“我也不知道。”崔铭解释:“他只向我保证会在这个区域内的存在,对了,他曾经也是位警察。”

“哦?”艾芙琳颇为惊讶,警察修行者有,但是多数是普通修行者,达不到高手级别。艾芙琳问:“那他应该会被人熟知?”

“不会。”

“他叫什么?”

“小卢。”

“名字。”

“我只知道他叫小卢。”

“强吗?”

崔铭回答:“单挑南极女巫,完胜。”

“真的?”艾芙琳质疑一句,而后道:“真想不到,还有不知名的高手。”

崔铭道:“对了,艾芙琳,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艾芙琳道:“早就布置了,如果典狱长是从正规通道到初晓城,我会知道的。但是我认为典狱长不会这样做。”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动,典狱长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抓不住我。他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等我定居某个地点,另外一个办法,守株待兔。之前我身边高手如云,我相信典狱长不会硬碰。糟糕的是我现在根本不了解典狱长的行踪。”

艾芙琳望远镜看外面:“典狱长……就人的心理来说,典狱长拿到了窃魂卷,曾经又被你打败,我觉得典狱长很可能会在短期杀人,增强自己。再者从典狱长特点来说,他的提灯里面全部是灵魂能量,杀人可以双提高他的能力。我回去和各大陆警察联系下,看他们大陆有没有发生多人死亡,或者灵长类动物大规模死亡的案件。”

“谢谢。”

“客气,典狱长不是好东西。崔铭我认为你不用怕典狱长,你有瞬移,他又不是刺客。”

“这招我在典狱长面前使用过,他应该知道我有保命招。这让我更担心。”崔铭解释道:“典狱长不是好人,我担心他会对我朋友下手。按照正常观点来看,典狱长很可能选择我和北月在一起的时间动手。我不能跑……我们两个人又打不过他。”在沙漠一战中,自己和风联手完败,虽然自己和风都有了很大提高,但是典狱长提高更狠,特别是引魂灯的修复和窃魂卷的增强,能在短时间能实力暴增。

艾芙琳点头:“所以你不能和北月单独在一起。”

“是的,我想过用这方法布置陷阱,但是典狱长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崔铭坦诚回答:“我确实打不过他,但是如果我能掌握他的行踪,我就能灭了他。”信息,自己是在明面,而典狱长谁知道在哪?好消息是,这次典狱长没有追踪好手幽鬼的帮助,也没有蛤蟆突然现身的遁地大法,所以典狱长的能力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再者命牌,命牌会在崔铭最危险时候提示崔铭,但是如果和北月单独在一起,典狱长没有明确杀死自己的想法,命牌会警告吗?如果典狱长是偷袭北月,会警告吗?最担心是,如果典狱长对自己足够了解,直接袭击落单的北月,逼迫自己现身怎么办?

北月变成了自己的软肋,其实不需要北月,典狱长抓李青,米小南明星浮梦在线播放迪丽热巴等,崔铭也会有准备现身,没有区别。只不过在典狱长的认识中,抓女人比抓兄弟要好用的多。诸如老婆和兄弟都掉到水里,你救谁?

PS:在小说中,选谁都有错,都会被指责。但是现实会怎么选……咳,我神马都没说,多认识一些会游泳的朋友可以有效缓解这个问题带来的尴尬,或者你不学游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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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地,一片肃静。

   “指中剑!?”

   “这不是我们剑宗的独门剑诀,无极剑体诀?”

   “此者剑道造诣颇深,与自身境界完不匹对,却能运用自如!若在剑宗,绝对是顶尖奇才!”

   “难道,此人是我们剑宗的叛离者?”

   ……

   众人噤若寒蝉,望而生畏。

   “酷毙了!”杨宸笑赞。

   “酷?是没见识过这家伙的手段,可谓心狠手辣!”司马天琪轻哼道,可心里却被林辰表现出来的强势果断所征服。

   “我家父一直告诫我,善被恶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像是对付一些卑鄙无耻之徒,总是需要点手段,我倒是很佩服无名道兄这一点,做事狠绝果断,有着特别的人格魅力!”杨宸一脸崇拜。

   “人格魅力?呵呵,是中毒了吧?”司马天琪淡淡一笑,想起方才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畅吐心扉,暗暗摇头:看来我也是中毒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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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通!~

   主阵者面如死灰,生机殆尽,沉陷入冰雪。

   林辰神情冷傲,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比起天地间的风雪还要来得更加森冷彻骨,霸气十足的沉冷道:“还有谁不服!”

   一招,瞬间秒杀七转灵武高手,谁敢再说一个“不”?

   “阁下!我们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想必阁下曾经也是剑宗弟子,念在曾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请求您能给我一次机会?”

   “荒古遗址,难得百年才开启一次,我们拼死要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若让我们就此止步,于心何甘?”

   ……

   众人忍辱妥协,恳求着林辰的仁慈。

   “绝不可饶恕!之前他们人多势众,仗势欺人,一路打压各门派弟子!对于各门派弟子来说,他们何曾有过公平?”杨宸愤然道。

   “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

   “都是为了历练而已!”

   “天下正道皆一家,若是我们正道之间,争斗不休,自相残杀!未来魔族若是崛起,岂能抗衡?”

   “我们的确不是阁下的对手,但我们也有尊严!我们宁愿一死,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武道!”

   ……

   众人愤愤不甘,据理力争。

   “说得不错,总算能说出点像样的人话了!”林辰微微点头,淡然道:“我这人很公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竟然们想要公平,那我就按规则行事!”

   话毕!

   林辰心神一动,凝固的冰雪,再度狂暴肆虐起来。

   这神通,简直不可思议,再度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之前他们还期盼着剑雷翻盘,可见到林辰大展神威,强烈震撼着他们的心灵。即便是剑雷在世,也未定是林辰的对手。

   林辰神情孤傲,宛若冰雪主宰般,不动声色的凌立于风雪之中,沉吟道:“这是荒古遗址的规则,竟然们想要公平,我自然不会打破前人留下来的规则!至于们能不能闯关,就看们的本事!”

   “多谢!”

   “阁下宽宏大量,实令我等忏愧!”

   “感谢阁下赐予我们机会,不论生死,我们绝不会就此放弃!”

   ……

   众人拱手行礼,如释负重。虽然有所损失,难度增大,但起码夺回了闯关的机会。

   “祝们好运!”林辰神情淡漠,凌空踏步,踏雪无痕,体态飘然,缓缓落在司马天琪他们身前:“我们也走吧!”

   “无名道兄,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要是我的话,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杨宸于心不甘。

   “无冤无仇,真当我是杀人狂魔?”林辰白了眼,又道:“不过也别担心,要闯过雪魔域并非易事,何况我已经感觉到,众门派弟子已经踏足雪域,想必很快就会有场冲突恶斗!这些小吵小闹就由他们去折腾吧,我们也可图个清闲。”

   “哈哈!这招高!这些卑鄙无耻的剑宗弟子已经引起了公愤,众门派势力见到他们还不得杀红了眼!”杨宸乐得大笑。

   “走吧,前面的路怕是更加艰难。”林辰淡然道。

   虽然司马天琪他们满腹疑惑,但只能咽在口中,尾随林辰而去。

   而林辰已经掌控了雪魔域,所至之处,冰雪自行散退,简直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路畅行无阻,让得司马天琪他们暗暗称奇。

   至于后方那些剑宗弟子,在林辰他们离去之后,便开始重新布设剑阵,在狂风暴雪中艰难险阻的前行着。

   同时!

   各门派势力,悉数而至。

   “哈哈!太轻巧了!又成功闯过了一关,看来那些剑宗弟子为我们扫除了不少障碍!”

   “是为我们扫除障碍,可我们连根毛都没得到!”

   “诸位小心,此处便是传说中的雪魔域,凶险万分,就是金丹境强者也不易闯关!”

   “瞧!前面好像有人!”

   “是那些剑宗弟子,看来是遇上了麻烦啊!”

   “这群狗娘养的!总算是追上他们了!他们仗势欺人,把我们当挡箭牌,可不知害死了多少的师兄弟?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绝不能放过这群混账东西!”

   ……

   众门派弟子,一见到剑宗弟子就跟隔世仇人似的,一个个双目赤红,满载着杀机,成群结队,朝着狂风暴雪中冲杀过去。

   本来剑宗势力这边就损失了一员主阵大将,八极剑阵布设起来失衡不稳。再加上皆被林辰剑气所伤,想要闯关就更加困难了。

   忽然间!

   各门派势力冲杀过来,在这狂风暴雪中,迅速演变为一场残酷的厮杀。

   不用怀疑,这一路闯关,剑宗损失了众多大将,但凡高转剑修强者,皆被林辰所斩除。面对各门派势力联盟,自然没了最初的优势。

   咻!咻!~

   刀光剑影,流矢纵横,杀声漫天,一片片血花,点缀了这片冰天雪地。

   “有意思,看来是真斗起来了!”杨宸满是兴奋的笑道:“可惜我这次损耗不轻,不然我也得凑凑热闹,把那些剑宗渣渣杀个片甲不留!”

   “想回去,我不拦。”林辰白了眼。

   “开玩笑啊,有罩着,谁愿意再去自讨苦吃。我就当是宽宏大量,放他们一马,反正也有人替我收拾。”杨宸讪讪一笑。

   林辰一脸鄙视,问道:“说回正题,可知下一关的境况?我也好做准备!”

   “据我家父所言,下一关乃是兽魔域,也是我家父所止步的难关!”杨宸正色道。

   “兽魔域?”林辰皱眉。

   “不错!在兽魔域中存在着无数的蛮荒古兽!听闻这些蛮荒古兽,是被某种神通秘法所复活,唯有肉身,灵魂无存!所以这些蛮荒古兽,根本没有任何的死亡概念,端是凶悍!”杨宸肃然道:“而控制这些兽魔行动的乃是一头非常可怕的恶龙魂!”

   “恶龙魂?”林辰感上了兴趣,这不正是血魔龙想要寻找的上古龙魂吗?

   “是的!”杨宸语气慎重的说道:“这恶龙魂,也是兽魔域的掌控者!据说它是无形存在的,它的龙魂可以随心所欲的转移入任何一头兽魔中!但凡被恶龙魂所依附的兽魔,就会迅速得到转化,各方面战力瞬间暴增!所以这恶龙魂几乎无所不在,不死不灭!”

   “那这些兽魔本身的实力如何?”司马天琪满脸好奇的问道。

   “很强!”杨宸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些兽魔得以上古禁阵的力量,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每一头兽魔都能达到灵兽等次的实力!当年以我家父八转灵武境修为,也难以闯入核心地带!当然,这些兽魔体内孕育着兽晶,匪夷所思的,这些兽晶所蕴藏的能量甚至比外界的灵兽还要更加强大精纯!这对我们来说,不仅是一种武道磨练,也能获得额外的收益!”

   “有意思!”林辰心动了,孤鹰与雷驹已经达到了突破障碍,这兽魔域就能成为无限进阶的强大助力。

   “无名道兄,我所能知道都已悉数告知,到时可要多加照顾啊。”杨宸笑眯眯的说道。

   “再说吧!剑雷那家伙现在比我们抢先了一步呢。”

   “剑雷?那家伙还活着?”

   “活得生龙活虎呢。”

   “兄弟,能对付的,不是吗?”

   “太高估我了,我要是真能对付他,就不会死里逃生了!”林辰瞥了眼,没有像是罡暴绝阵那样特殊的环境,真要对付一个雷脉二转金丹剑修强者,着实棘手。

   不久!

   闯过雪魔域,空间变幻,再度踏入一片新的空间环境。

   吼吼!~

   刚进入这片异空间,便传来一阵阵狂暴的怒吼声,震惊百里。整方空间弥漫着极度狂躁的气息,时刻传来一波波强烈的震动。

   “看来是有人跟那群兽魔斗起来了!”杨宸惊然道。

   “别急,先别打草惊蛇。”林辰一本正经的说道:“何况们损耗不轻,先好好调理状态,恢复元气,我会为们护法!”

   “也是,这事急不来!而且方才为了对付那群剑宗人渣,着实损耗不轻!”杨宸点了点头,便寻了处地盘坐静修。

   司马天琪见安稳下来,直视着林辰问道:“剑无!之前在罡暴绝阵之时,我心里一直都有个疑惑,只是当时因为发生意外与我们脱离,我便只能先埋在心里,现在该回答我了吧?”

   “心里是怀疑我是那位追杀师弟的神秘强者吧?”林辰反问,早已猜透了司马天琪的心思。

   “恩。”司马天琪微微点头。

   “那我回答不是,信吗?”林辰满脸认真。

   “我…”司马天琪语塞,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没事,我能理解的心情。放心吧,一定会找到师弟的,我保证!”林辰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愿如此,其实有时候真感觉们挺相似的。”司马天琪淡淡一笑,道:“当然,我并不希望会是他。”

   “恩!”林辰只能沉默,如果哪日被司马天琪察觉,他又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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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金陵城!

   就在南烟紧张不已的时候,突然,那远处的城楼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怎么了?!

   所有人都被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惊得失了神,甚至,原本还算平静的江面都随之波澜起伏,连带着船身也晃动了一下。

   那是什么声音?

   南烟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远远的看着朝阳映照下仿佛着了火的城头,而祝成瑾也看着那边,听到这一声响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好,很好。”

   南烟立刻转头看向他:“好什么?”

   周围的一些人也都看向祝成瑾,只见他微笑着说道:“这个声音,难道你不熟吗?”

   “……”

   “当年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在交泰殿里等着侍寝,应该也听到过这个声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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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提起当年“侍寝”的事情,让南烟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恨不得挥拳打过去,但下一刻,她的心也随着晃动的船身惊颤了起来。

   是了,她想起来了。

   当年她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一样被绑在龙床上,曾着他的临幸,或者说,等待厄运的降临的时候,她的确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而在那之后——

   祝烽,闯入了她的生命里。

   南烟突然明白过来,睁大眼睛看向祝成瑾:“你,你是说——”

   祝成瑾笑道:“金陵城,被攻破了。”

   “……!”

   这一刻,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疾风,掀起了江面上无数的波澜,船身也继续摇晃着,而周围的人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听到金陵城被攻破这件事,都狂喜了起来。

   “太好了!”

   “金陵城破了!”

   “咱们这一过去——哈哈哈哈哈!”

   南烟周身放冷,看着祝成瑾也是一脸疯狂的笑意,连眼睛都红了,再慢慢的转头看向远处的城楼,虽然他们还在江上,离城楼还远,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心里明白,祝成瑾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骗她。

   那一声,也的确是再熟悉不过,是城破的声音。

   金陵城,真的被攻破了。

   这个时候,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头顶的太阳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炙烤着每一个人,南烟站在船头,无遮挡的被烈日暴晒,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火辣辣的。

   可她的内里,却一阵一阵的发冷。

   好不容易船靠岸了,这个时候已经快到酉时,江岸边也早有马车接应,而其他那些船上的水匪则抢过岸上的马匹,疯狂的朝着金陵城飞奔而去。

   南烟一看到这些人的阵仗,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转头对着祝成瑾道:“你,你要让这些人都进城?”

   祝成瑾似是毫不在意,还对她问出这么没来由的问题显得有些诧异:“不然呢?”

   “这些人都是水匪!”

   “那又如何?”

   “他们都是水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让他们就这么进城,城内的百姓会如何?”

   祝成瑾用一个轻佻的目光看着她,冷笑着说道:“那些百姓?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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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又软又魅,非常的好听,可是,当她冷冷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一根绵软的刺,直扎进人的心里,虽不见血,却让人感到致命的危险。

   听她这么一说,周围的嫔妃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薛运身为女子这件事,虽然洗清了她跟康婕妤之间“私情”的嫌疑,可后宫的女子原本就非常的警惕任何靠近皇帝身边的女人,尤其,她是皇帝第一个敕封的女医官,每天都能名正言顺的接近皇帝,甚至刚刚,两个人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做出什么事来,谁知道?

   这世上,又有谁不是攀龙附凤,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炎国第一个女医官,说着好听,终究不如成为皇帝的妃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来得舒坦。

   于是,几个妃子也都皱起了眉头。

   纷纷鄙夷的说道:“我看她就是……”

   “没错,一定是她。”

   “每天妖妖俏俏的,嘴上说是自己是医者,可心里想什么谁知道,指不定背地里多龌龊呢。”

   “我看她就是想要勾引皇上。”

   薛运被他们这么说得,脸都惨白了。

   宜妃想了想,沉声说道:“薛太医,你可要慎言,这香真的是你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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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运咬着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僖嫔立刻说道:“薛太医,你这,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薛运忙说道:“我,微臣没有。”

   沈怜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虽然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可她的心里,却远远不如她的脸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一幕,是她没有预估到的。

   在她的计划里,现在的皇帝应该已经跟薛运成了事,而贵妃大闹御书房,或者是皇帝恼羞成怒,重则贵妃,又或者,这位贵妃娘娘烈性不改,正应了她自己嘴里说出的那些话,这个贵妃当着也没意思了,与皇帝决裂。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可现在,事情却完集中在了药上。

   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她需要尽快的将药的事情翻出来,都堆到薛运的身上,反正,薛运已经是众矢之的,相信一直对她不满的贵妃也是想要弄死她的。

   让她一闭嘴,这件事就算了解了。

   于是,沈怜香轻声说道:“是非曲直,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南烟平日里都不怎么理她,这个时候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向她:“静嫔,你说怎么查?”

   沈怜香说道:“薛太医说什么,暂且可以不管,既然怀疑是香出了问题,不如就叫太医院其他的太医过来查一查这香炉里的香,若真是香中有药性,那薛太医就难辞其咎了。”

   南烟点头道:“此话有理。”

   说完,回头看了祝烽一眼,祝烽便道:“来人,去把汪太医叫过来。”

   话音一落,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太监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汪太医就背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见这御书房里竟然挤了这么多人,也吓了一跳,忙上前来向着皇帝和各位嫔妃请安。

   祝烽只说道:“汪白芷,你去香炉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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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参与这个会议的身份不是齐省长,而是另一种身份---教授和行政法学家,我很满意这个身份,也欣然接受邀请到会。8 Ω1中Δ文 网”齐天翔缓慢地走下轿车,对迎上来的河州大学校长韩方全和党委书记谢力军微微笑着说:“既然是以学者身份与会,就用不着你们两个人相陪,还是都忙你们自己的去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这怎么能行呢?不管是省长,还是教授博导,您都是我们尊贵的嘉宾,怎么能没有陪同呢?”韩方全与齐天翔很熟了,也就不像谢力军那么拘束,热情地与齐天翔握了手之后,笑着接着说道:“河州大学百年校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圣人教化我们这个承继着文化传统的学府,以及我们这些为人师表的腐儒,更是不能轻漫喽!”

看到韩方全自然得体的应答,引得齐天翔满面满意的笑容,谢力军赶忙不甘示弱地接过话来说:“韩校长这话说的很到位,也表明了我们河大待客以诚的传统精髓了。杀鸡宰鹅有客至,陈酿美酒茅庐香啊!”

“谢书记出口成章,佳句迭出,让人羡慕啊!”吕山尊呵呵笑着朗声说着,慢慢从人群外边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只是这两句之后,可以是‘纵使风霜雨雪临,相唔欢饮总关情’,也可以是‘欢愉宴罢挥手去,从此伯仲是路人’。不知道谢书记想要的是哪种场景呢?”

吕山尊不温不火地接话,以及恰如其分的诗词吟咏,立即使得欢迎的场面变得欢快起来,看着谢力军略显尴尬的神情,齐天翔与吕山尊客气地握了手,呵呵笑着说:“从老谢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一定是要相唔欢饮总关情的,或者还是‘管它,也无风雨也无晴’的,百年河大,可是一顿杀鸡宰鹅就难以为继的?我看不至于吧!”

看着齐天翔和吕山尊欢快地说笑着,以及谢力军尴尬的神情,还有就是围观人群的兴奋,韩方全赶忙笑着对齐天翔说:“我看咱们还是贵宾厅坐而论道吧!这么多高级别的干部,站在这书香楼门口畅聊,倒是气氛欢愉接地气了,河大可就名誉扫地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我看还是人家韩校长顾虑的深,省长有的是,教授也不缺,可百年河大却不多,我们不能锦上添花,怎么也不能惑乱校园的圣洁吧!”吕山尊心情很好,也是妙语连珠地说着,随即望着齐天翔劝慰道:“还是登堂入室吧!此时此刻这座校园是没有您随便走走看看的清静之角的。”

齐天翔听着吕山尊的话语,看着韩方全和谢力军的眼神,特别是看到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就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人常说江湖身不由己,置身校园也是难有自由啊!”

齐天翔说着话,没有再过多的谦虚,而是微微笑着随同韩方全走进了书香楼,算是真正走进了河州大学的中枢机构,而随在他身后走进大楼的,还有更多邀请来的各级官员,形成了一股汹涌的洪流,裹挟着进到了书香楼的贵宾室或会议室中。

书香楼以上个世纪初叶,一位当时名震华夏的文学大家受邀来此讲学,所题的楼名匾额得名。也就是有了这个珍贵的题名和匾额,使得这栋经历了近百年风雨,几经修缮的四层小楼古以保留的,也成为了河州大学校园中所剩为数不多的老建筑之一。这栋四四方方斗拱飞檐的建筑,看似中式重檐明瓦的形制,实际上还是西式多层砖混建筑的模式,只是有了一个中西合璧的飞檐就是了。因其体型巨大,以及鼎鼎大名,在过去的老校园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既做过学术报告厅,也拥有过图书楼的功能,还有过办公楼的过往,随着大学校园里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以及与它共类型的建筑寿终正寝,它作为教学楼的使用功能渐渐在弱化,更多的还是作为百年河大存在历史的见证。

将这里作为百年校庆的主要接待点,不仅仅只是因为书香楼的鼎鼎大名和悠久历史,而是书香楼周边的人工湖,大片绿地,还有随处可见的植物和树木,在喧嚣的街市包围之下,更像是一个公园般环境清幽,景色宜人,显示出了河州大学的高雅和品位。

这也就是近几年才可能有的变化,河大有了新校园,有了更大更好的展空间和教学环境,更关键的是有了充足的财力和精力,才有了时间来整治这片已经基本废弃的老校园。也只有到重整旧校园的时节,才恍然现河大能够经历百年,所依仗的并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在靠比视频省内高校中难以撼动的地位,而是当初建设布局中独具匠心的规划,以及环境的清幽和高雅。

也只有在重新拆除了见缝插针建起的几栋楼宇,恢复了以往的人工湖和沿湖曲径之后,老校园的风貌才得以重新恢复,而老校区也成为一种文化展示的景观,成为了河大对外展示传统和文化底蕴的重要场所,而老校区所剩不多的几个院系,更是成为百年河大名副其实的骄傲。

这里现在承载的教学使命已经不多,在这里的学生和教职员工也不足千人,这样就更显得老校区的空辽和幽静,也显示出校园的环境和气氛的优美。百年校庆活动在这里召开,无论是设想,还是规划,都显得很有想法,也很有眼光。

齐天翔对这个校园并不陌生,无论是作为省长,还是曾经的行政法学家,这里都是他很多次光顾的地方,而且校园的整修和庆典活动地址的选择,也还是他拨付的经费,以及参考了他的意见实施的。校园的环境恢复是齐天翔的愿望,早年间作为学者来这里讲学,对于这座百年校园承载着的深厚文化底蕴,以及丰富悠久的人文历史,使齐天翔曾经向往和痴迷。

可作为客座学者,面对难以寻觅的过往,以及凌乱的建筑,尤其是那座曾经碧波荡漾的人工湖,还有环湖卵石小道的清幽和神秘,齐天翔除了向往之外,就是深深的遗憾和无奈了。学校在扩展,教学规模在扩大,面对经济展对河州大学的倚重,河州大学没有理由沉湎与历史的辉煌之中而举步不前。

不仅仅是河州大学这座校园,改革开放和经济展的滚滚洪流中,继承和展的矛盾随时都在考量着决策者的智慧和眼光,也被迫在保护传统文化和展地方经济中做着选择题。校园如此,名山大川如此,文化研究和保护也是如此。当传统遇到经济,不止是诱惑需要抵御,更有展和改变的需求需要满足,这也就是选择都是一致的原因。

齐天翔改变不了老校园的现状,就像他改变不了河州大学在河海省经济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样,即使是在齐天翔到河海挂职,并成为省纪委书记之后,也只是关注,能够挥的作用也还是微乎其微的。

只是到了河州市担任市委书记之后,齐天翔才第一次正式走进河州大学调研,才正式提到了人工湖和校园环境美化的建议,那也是在新校园完全挥了作用,老校区只是作为附属存在的情况下,齐天翔的建议才有了实际的意义。这一切的基础也就是在校方计划百年校庆的前提下,整修校园,恢复校区的人文历史遗存,使校区不仅仅只是一个教学载体,更应该成为河州市,乃至河海省的一张文化名片,一个有着历史记忆的纪念场所。

齐天翔的建议挥了作用,关键还是齐天翔作为市委书记的经费支持挥了作用,环湖的几栋教学楼和宿舍楼被拆除了,书香楼和求知楼、艺香园等建筑在人工湖周边的古建筑得以修复。最重要的还是已经堰塞的人工湖,经过疏浚之后重新引入了泉水,与校园外的护城河形成了一个整体水系,多年不见的泉水绕城景观再次还原,成为了河州大学一道靓丽的风景。

一年的时间不长,可变化却很大,齐天翔虽然离开了河州市委,可却始终关注着河大的环境整治,尤其是关注着百年庆典的举办。这也是河海省的高校中,第一个走过了百年岁月的学校,是河海省的一件文化盛事,不但对提升河州市的文化品位,即使是对提升河海省的软实力,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一点齐天翔明白,河州大学的管理者更是清楚,很早就开始了庆典的筹备工作,并几次向省政府汇报了庆典筹备的进展情况,而且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将请柬送到了齐天翔手中,邀请的不是省长的齐天翔,而是行政法学家,曾经的客座教授和博导齐天翔。

对于这样的身份齐天翔很满意,也会愿意以这个身份重游河大校园,不只是回味文化,更多的还是找寻记忆。

这一点齐天翔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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